荣耀第一直猫

要魔道祖兔的亲私戳

【进团一次就瞎眼】同居情缘C19-21

让羡妈咪和瑶妹聂大出场打了个酱油。对,在这篇文里,谁都没有死,羡羡爸妈也好澄妹爸妈姐姐姐夫也好,瑶妹聂大也好,全都好好地活着。

以及薛洋下线。剧情最大的转折已经结束,往后就是安安全全地谈恋爱打游戏了,毕竟是剑三设定游戏里的故事也是重头戏嘛。

C19

人在特殊的氛围中会做出与往常不同的举动,那是一种克制不了的情难自禁,平日越寡淡之人,在这种情形下就越放纵。

晓星尘和宋岚便是如此。

第二天一早,阳光从高窄的小天窗钻进屋内打在床铺上,两人几乎同时醒来,然后默默看着对方,一言不发,面红耳赤。

晓星尘还被宋岚紧紧圈在怀里,意识回到昨天晚上,两人关了灯挤在床上,对未来的种种可能性进行了仔细的讨论,最终在对方身边安心地沉沉睡去。那时宋岚自然而然就抱住了瑟瑟发抖的晓星尘,而晓星尘也如同攀住一尾救命的浮萍一般紧紧窝在宋岚怀里,在那样一种奇妙的气氛下,两人都没察觉那样的姿势和举动有何不妥。

但好生休息了一整晚,从夜幕的情调中剥离开来的两人,都陷入了无声的惊慌。

 

子琛昨晚……抱着我睡觉了?我还理所当然地缩进他怀里蹭?我没洗澡就蹭他他会不会讨厌我?

晓星尘一脸无措。

 

宋岚更甚,石化一般面无表情,内心一万只羊驼激情飞奔。

……我昨晚把星尘……我还摸了他的脸?我……我是不是还亲了他额头?我……我该不该负责?怎么办、现在起来求婚合适吗?

 

两人搂在一起装僵尸,出租屋的老板娘却不乐意了,在屋外用力拍门:“哎哎!小伙子,起来没啊?!我们这过九点算第二天的钱啊!不住赶紧出来退房!”

“……”晓星尘眨巴眨巴眼睛,问宋岚:“还住吗?”

宋岚说:“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回家。”

两人这才装作镇定地从床上爬起来。宋岚起身去拿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晓星尘坐在床沿抹平了床单的褶皱,轻咳一声,“嗯……这床还真小啊!我和子琛一起睡太挤了。”

宋岚连连附和:“对,不抱着睡就会掉下床,都是因为床太窄。”

“嗯,对,又小又窄,这床不好,不好。”

 

晨光温暖,街道上许多人逆着光匆匆擦肩,宋岚拉住晓星尘的手腕,两人背对涌向地铁站的人潮,稳稳走在通往家的马路上。

 

晓星尘被宋岚劝解一番心神安定了许多,仿佛一下有了主心骨。宋岚说得在理:就算他们切断联系,薛洋也不见得就能放过宋岚——薛洋做起事来不会深思对方到底和自己有没有那样深的仇恨以及到底该不该放对方一马,一切全凭心情。所以宋岚倒不如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免被人打得措手不及。

晓星尘觉得把无辜的宋岚牵涉进来,宋岚不仅一句埋怨也没有,还只顾着安慰他,这已经足够令他感激。而晓星尘不知道的是,宋岚的许诺不仅仅只是对他的心理安慰。

宋岚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薛洋送到他该去的地方了。

 

回到家后宋岚进厨房为折腾了好几天的两人准备早餐。晓星尘给阿箐打了电话好好安抚她一番,这才进去帮宋岚拿餐具。吃饭的时候宋岚忽然问晓星尘:“星尘,你口语好吗?”

“嗯?”晓星尘一愣,“子琛是指英语吗?不算精通,大约……能够应付日常对话吧。怎么突然问这个?”

宋岚将手机递到晓星尘面前给他看,“这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对外交流项目,负责人是我的导师。学生自愿报名参加,通过申请就可以以学校派遣的名义去国外学习一学期,有不同国家的姐妹学校供选。学费住宿费学校都会补贴,个人开销不会很大。”

“……子琛,你是让我出国去躲一学期?”晓星尘摇头,“不行,我这时候丢下你们跑到国外去,他找不到我来威胁你和阿箐怎么办?”

“我就是要他来找我。”宋岚冷静地说,“不然你觉得他会照我的希望主动出现在我面前吗?”

“你想跟他面对面?”晓星尘断然拒绝,“子琛,他现在顶多只是将你作为一个在寻不到我的时候可以用来引我出来的媒介。可如果你和他正面碰上,以后他可能会像纠缠我一般纠缠你。而且我知道他的脾性,你和他说什么他也不会听的。这方法不行,绝对不行。”

宋岚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晓星尘身边,用力按住了晓星尘颤抖的双肩。“星尘,你为何总是把我们放在弱势的位置?你难道以为我见他只是想劝他向善?星尘,你太善良,也太宽容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一旦我们发现了他那些暗算人的套路,他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一条缠人的恶犬,并非坚不可摧的修罗。星尘,我发誓会保护阿箐,也发誓我绝对会安然无恙,相信我,好吗?”

晓星尘还是不同意:“子琛,这原本就是我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自己逃走把烂摊子丢给你?就算你愿意帮我,我也必须留在这里和你一起对付他。”

“星尘你听我说。只要你在他视线范围内,他就能不紧不慢按部就班地逼你就范,那样我们很被动。为什么我们要一直给他提供那么好的犯罪环境?我们必须打破他的计划,让他无计可施,让他露出破绽。你出国并不是逃走,只是我们反击中的一环,是解决问题的必要条件,等我控制住他你马上就可以回国。”

看晓星尘脸上现出挣扎之色,宋岚心疼地抚摸他的脊背,温言道:“星尘,你早就想结束这一切,你早就想逃出来,不是吗?这不光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你身边的人。留着这个薛洋,你和你珍惜的人永远都会活在威胁和恐惧之中,所以,必须了结,也只能了结。”

“子琛……”半晌,晓星尘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他深深叹了口气,伸出手来紧握住了宋岚的手,“子琛,我以前运气一直很差,特别差,直到遇见你。”

遇见你,我的噩梦,终于可以结束了。

 

C20

晓星尘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一个当私家侦探的传奇学姐。那人毕业于晓星尘在念的国学院,毕业后却做了和专业毫无关系的工作,全凭个人爱好开了一家名为“藏色”的侦探事务所,业内名“藏色散人”,帮一些无法依靠警察帮助的客户解决私人难题。宋岚在校园里与藏色夫妇有过一面之缘,谁料想再见面居然是因为遇到了这么棘手的麻烦,也真是令人感慨。

“……我帮几位女客户处理过跟踪事件,但这样长期、恶劣的,我也是第一次接手。”藏色听闻了晓星尘的遭遇颇为唏嘘。她指着资料表问宋岚:“你要知道的是这个薛洋的住所、经济来源、有无护照、会不会英语和……是不是同性恋?”藏色将宋岚的要求记录在笔记本上,笔尖哒哒地敲着纸面。她认真观察了宋岚一会儿,问:“这么说你是觉得,这个名叫‘薛洋’的男人对晓星尘,不是仇怨,而是……”

宋岚沉静地否认:“不,不是爱情。若是爱星尘,怎么舍得让他这么痛苦?薛洋大约只是把星尘套进了他想象中的一个模型,然后想方设法要把星尘打造得和这个模型越来越相似,不管星尘愿不愿意。当然,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藏色点点头,认真查看宋岚提供的过去几位受到薛洋恶意伤害的受害者的口述记录,道:“这倒是个可循的思路。这么想的话,说不定能提前预示到他接下来的行为,对你保护晓星尘同学能够有所帮助。”

宋岚说:“学姐,一旦薛洋无法找到星尘,肯定会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我等的就是他主动来找我,到时我会想办法从他口中套出他过去犯下的罪行并录下音,然后把他交给警察。”

藏色道:“这个人对自己的罪行不但不遮掩,甚至还表现出一种自豪感,估计是认为有所依仗所以完全不惧怕被人发现他的犯罪行为。我们虽然可以帮你收集证据让警察有充足的理由逮捕他,但他进了监狱以后多久会被放出来就不是我们能够干涉的了,你知道,如果有权势者愿意保释他……”

“学姐不必担心。”宋岚回道:“只要能把他再次送进监狱,之后的事我自有办法。”

 

薛洋擅长跟踪别人,藏色比他更擅长。何况藏色与薛洋没打过照面,又是个衣着平平的“弱女子”,跟在薛洋一个大男人身后并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薛洋往常祸害的要么是他受命去搞掉的任务对象,要么就是晓星尘身边那些一清二白的普通人。前者几乎都被薛洋下了死手再也没有回击的余地,后者则根本想不到去防范或对付薛洋,因此薛洋没料到自己也有被人跟踪偷窥的一天。他走进家门时藏色就站在对面楼的阳台上一边吃着炸年糕一边举着望远镜悠闲地往他家里看。

仅仅过了一星期,藏色就打电话将目前掌握的信息告知了宋岚。

“他住在西郊天水路一个叫‘明秀园’的中档小区,一个人住,但曾在家里接待过一名年轻男子。对方身高一米七左右,长相清秀,衣着考究,开着一辆银灰色保时捷Macan GTS,车牌号SXXXXX。这人与薛洋举止亲密,临走时给薛洋留下了很多现金,有可能是薛洋背后的金主,我会根据他的车牌号继续调查。另外,根据我的观察,薛洋并不会英语,也没有护照,当然如果对方有背景,不排除他有伪造护照出关寻找晓星尘的可能。”

宋岚回道:“请学姐继续帮我追踪他的行程,他要是有意图出国请当即联系我,我会去机场把他就地打死。”

“……”藏色顿了一会儿又说:“关于社会交际……我这几日没看到他和除了刚才提到的男人以外的任何人有来往,和那男人的互动也不存在调情内容,暂时无法判断性取向。不过……我在他卧房墙上看到了一张明显是偷拍的晓星尘照片,放大了还裱了框。”

“卧房?他……在卧房里,挂星尘的照片?他……”宋岚似是联想到什么,眉头立刻蹙了起来,一种强烈的厌恶与愤怒感袭上心头。

藏色倒是很淡定,“先别急着往那方面想。一些嫌疑人将报复对象的照片贴在随时能看到的位置,只是为了激励自己快点完成报复计划,不一定是为了对着撸。”

宋岚被她直白的话噎得不知该说什么。

 

与此同时,薛洋真的开始坐不住了。他对于各种加害计划的实施相当周密耐心,但前提是这个计划的终极对象在他眼皮底下。而这两周他去晓星尘的学校里都没找到晓星尘,跟踪宋岚回宋岚的房子也没发现晓星尘与他同行。阿箐一直住在学校,没有跟晓星尘出去过。晓星尘好像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薛洋远远看着宋岚那云淡风轻的神情,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让他把晓星尘交出来。又等了三周,他真的决定这么干了。

 

宋岚坐在书桌旁一边在纸上画着什么,一边跟晓星尘微信。

【子琛,这边的菜味道很特别,不过远不及你做的好吃。】

【等你回来我做给你吃。】

【好。你那边怎么样了,你和阿箐还好吗?他有没有找你们麻烦?虽然你说要他主动联系你,但我……我真的很害怕,你一定要小心。】

【我们很好。你别担心,我能保护我自己和阿箐,你好好放松一下什么也不必想,等你回来,一切都会步入正轨。】

过了半晌,晓星尘才又发来微信,是一张照片,拍的是柏林的天空。即将入夜的天光半百半黑正在交融,月亮的银光替代了晚霞将云朵染成红白两色,满天星斗就在那红白中隐隐透出辉光。

【子琛,这是我这里的天空,是不是很美?要是能和你】

接下来的话晓星尘没有打出来。他知道宋岚正在为了他的事情操劳,他若还在那里伤春悲秋叹离别,简直就是添乱。

宋岚却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劝慰道:

【星尘,你不用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你回来之后,我们带着阿箐,一起去你想去的地方,哪里都行。随便你爱扶哪个老太太都放心大胆去扶,被讹了我给你付款。】

晓星尘紧紧攥住手机,终于嗤嗤笑出了声。

 

【星尘你先休息,我得接个电话。】

【好,子琛,晚安。】

【好梦,星尘。】

 

宋岚切出微信,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那个陌生座机号码,等着铃声响了几声后才不慌不忙接了起来。“喂?”

“宋岚学长,呵呵,久闻大名。”

宋岚神色平静,道:“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个学弟。”

薛洋冷哼一身,“你是晓星尘的学长,我不喊你学长喊你什么?”

宋岚眼神一凛,“薛洋,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以为你单方面缠着晓星尘,就和他攀上了什么关系吗?你不过是他一个摆脱不掉的包袱,不是他什么人,别一厢情愿跟别人套近乎了,可笑。”

薛洋沉默了一阵,忽然笑着问:“那你又算他什么人?”

“你管的太多了。”

宋岚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的同一时间,薛洋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别再骚扰我了,你不怕我报警吗?”宋岚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然后当即挂断了电话。没过多久,手机铃又响了起来。

薛洋阴冷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呵呵,宋岚,你还真是讨人厌。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宋岚反问。

“晓星尘在哪。”

宋岚没回话。

“你把他藏起来了?呵呵,居然能让我找不到,宋岚学长真厉害,好厉害呀!不过就是不知道你们那位小朋友是不是也像你这么厉害?”

宋岚冷笑一声,“没有我的口令她死也不会出学校,你要有胆量你可以冲进学校去伤人。”

薛洋沉默了一阵,忽然又语气温和地说:“宋岚,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只要你把晓星尘给我。”

宋岚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忍住怒吼的冲动,冷声道:“我只想要你消失,你能做到的话我再把星尘给你。”

“你叫他‘星尘’?我再问一次,你是他什么人?”薛洋阴森森的声音刺耳地钻进宋岚的大脑,“他住在你家里,你叫他‘星尘’,你们一起上学一起出门,你们……哈哈,也好,很好!最好你是他‘什么人’,这样他才不会对你坐视不管。”

宋岚再次挂断了电话。

 

三天后晚上九点半,宋岚刻意出门晃悠一趟,回家时如愿被薛洋堵在了楼道口。

 

C21

“嗯?录音笔?很好,你们都学会用这玩意儿了?”薛洋将录音笔狠狠砸在地上,又用力踩了几脚,听到它发出的咔擦声,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宋岚,你实在……太让我讨厌了。”薛洋居高临下睨着倒在地上的宋岚,不屑地啐了一口。

“你也好,晓星尘也好,一个两个,都爱管别人的闲事。那就看看多管闲事会遭到什么报应吧?我倒想知道是你能忍还是晓星尘能忍。”说着掏出手机对着满身血的宋岚卡擦卡擦拍了几张照片,最后又想起什么,冷笑一声,用小刀抵在宋岚脖子上跟自己来了个合影,然后打包成彩信发送了出去。

“你嘴严有什么用?我倒要看看晓星尘看到你这样子还能不能接着躲。当然,如果他为了保全自己装作没看到,那……我觉得也蛮开心的。”薛洋说着,拿刀在宋岚脸上蹭了蹭,玩味地看了他几眼,将小刀收回衣服里,转身两手插兜悠闲地走了。

宋岚住的小区入住率不算高,这一单元更是很少有人出入,虽然有安静的优点,但遇到这样的紧急情况时很难指望邻居会及时伸出援手。薛洋提前捣毁了楼梯间的摄像头,并且很谨慎地带了一把刀去刺宋岚,随后把刀带走,没有留下他自己的指纹。

地上殷红的血迹,没有一滴来自薛洋,全部都是宋岚的。因为宋岚问出了薛洋以往干过的那些事后,便再也没反抗一下。

薛洋拿走了录音笔,如胜利者掳走战利品。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东西原本就是宋岚打算送他的“礼物”,真正用来留下罪证的东西还好端端藏在宋岚袖口里,那是一台微型夜视录像机,一般人很难弄到手,是宋岚从藏色学姐那里租来的。

宋岚捂住肚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薛洋故意用了一把短刀,捅不深,却能划烂人的皮肤给人造成失血和心理压迫感。宋岚觉得身上的疼痛都是次要的,他唯一介怀的是这一身沾满泥土的血污。

他的手机也被薛洋踩坏了,于是他便按照藏色的建议按了微型摄像机上一个紧急呼叫键,把自己的位置发了过去。

快要失去意识前他想:星尘……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样狼狈,但居然觉得可以忍受。你真是太厉害了。

 

根据录像,宋岚全程没有还手,因此这不是一起斗殴事件而是一起单方面恶意伤害事件,警察很快根据录像和宋岚提供的住址把薛洋带回了警局。

薛洋不以为意,反正警局他早就走熟了。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来提审他的却是从京城临时调来的特案组警官聂明玦。

“我们查到一个跨省洗钱团伙,其中有个人的车,”聂明玦指着薛洋,面色冷硬如铁,“在这家伙小区里停过被人拍了下来。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小流氓伤人案件了。我要把这个人提回去调查。”

警局里有几个警察脸上神色变了变,却没有理由拒绝,只得眼睁睁看着薛洋被押送走。

 

而晓星尘安安稳稳睡了个好觉,他的德国室友临出门前友好地帮他也泡了一杯咖啡。晓星尘抿了一口咖啡,振奋了一下精神,去看宋岚和阿箐是否给自己留了什么信息。结果还没登录QQ,一个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星尘哥哥!!星尘哥哥哇啊啊啊——”

晓星尘笑了,眼神中却饱含了心疼,“阿箐,好孩子,有没有乖乖待在学校里?”

“不用待在学校里啦!”阿箐兴奋地大叫,“那个混蛋被抓到北京去啦连着他的大老板一起被关起来啦!!他们至少十年内别想从监狱里出来啦!星尘哥哥你可以回家啦!!”

晓星尘没有收到薛洋拍的那些血淋淋的照片,因为他一出国就换了新手机,以前的手机被保存在宋岚手上。

 

晓星尘当即买了机票飞回国,甚至来不及向交流校的辅导老师说明情况。等他辗转赶回S市已经是凌晨,阿箐跟着藏色等在宋岚家楼下。晓星尘抱住了扑进他怀里哇哇大哭的阿箐柔声哄着,又看向一边笑眯眯的美貌女人。这女人眉眼间流露着一种率性洒脱的气质,在这样暗淡的夜光下依旧神采飞扬。晓星尘礼貌地问:“您就是藏色师姐吗?多谢您照顾阿箐。”

晓星尘从阿箐口中得知他的一个直系师姐在帮他们抓住薛洋的过程中帮了大忙,他不知道这位学姐究竟做了什么,不过还是非常感激她。

藏色微微颔首,“不必客气,分内之事。”看晓星尘不解地歪歪头,她才意识到宋岚可能并没有把请私人侦探帮忙调查薛洋的事告诉晓星尘,便狡黠一笑道:“我当年的导师就是你现在的导师,说起来咱们还是同门师姐弟,帮你可不就是分内之事嘛!我听说你将来有留校当老师的打算?我家小崽子也想考咱们母校,等他考进去,说不定还要拜托你多多教导他呢。”

晓星尘微微显出吃惊的神色,又和藏色聊了几句,才礼貌地提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学姐,阿箐,子……宋岚呢?”

晓星尘隐隐有种不安感,因为薛洋被捕的消息是阿箐告诉他的,而他给宋岚打电话却一直没有打通。而且按理说他从国外回来,以宋岚的脾气就算不开车去机场接他,至少也肯定会和阿箐一起等在楼下第一时间与他重逢,然而宋岚直到现在都没出现。

藏色略一皱眉,指着楼上对晓星尘说:“我们先上楼吧,你好好休息一下再说。”

晓星尘的心猛地一沉,急问:“学姐,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又问阿箐,“阿箐,子琛在哪里?”

“哎呀你先别急,现在还不确定呢。”藏色看他眼睛都红了,安抚道:“他只是还没醒过来,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你现在去了也没用,医生不放人进的,你好好睡一觉明早我带你去见他。”

晓星尘声音都打起颤:“没醒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学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子琛究竟怎么了!”

阿箐赶忙劝道:“宋哥哥只是受了一点伤失血过多晕过去了,但医生叔叔说他已经没事了,就是需要睡觉。星尘哥哥,你看我一点也不着急,就是因为宋哥哥并没有大碍呀。你别多想,我们明天就能见到他啦!”

好说歹说才把晓星尘劝上楼,藏色哈欠连连,也不再跟他们客气,道了晚安就自己找了间客房睡觉去了。阿箐担心地握了握晓星尘的手,问:“星尘哥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还在想宋哥哥吗?真的没事的啦你别想些有的没的吓自己啦,要不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吧?”说着爬上床躺在晓星尘身边。晓星尘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阿箐没过多久就打起了呼——这个点实在超出她平日的入睡时间太久了。

晓星尘却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早上,藏色打车送两人去医院,晓星尘一点也不明月清风地冲出电梯冲进病房,把正在查房的护士吓了一跳,赶忙拦住他,“先生请您不要在医院里奔跑!请问您要找谁?”

晓星尘还喘着气,回道:“哦哦不好意思,请问宋岚先生是住在这里吗?外伤住院的宋岚,山风岚。”

护士白了他一眼,“这里是孕妇休息室,没有‘先生’,外伤住院部在楼上。”

晓星尘摸摸鼻子,跟着哈哈大笑的阿箐又重新搭上了电梯。

 

他们走进病房的时候,宋岚刚刚吃完病号饭,失血的后遗症还没有消除,他感到眼前花白一片。忽然,晓星尘迎着晨光,在雾霭般的花白中走入他的视线,如同一颗启明星爬上穹顶,把宋岚那头晕目眩的感觉照得烟消云散。

“……星尘,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宋岚坐起身,问。

晓星尘看着脸色苍白的宋岚,心里一阵酸疼,难受得说不出话。

阿箐拉着晓星尘让他坐到宋岚床上,晓星尘摇摇头,说:“我没换衣服,脏。”

“没事,星尘,坐下吧。”宋岚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身边,温柔地笑了,“星尘,你看,已经没事了,全都结束了。”

一个持续了十年的噩梦终于完结了。

晓星尘忽然就扑进了宋岚怀里。

阿箐干咳一声,起身默默走出病房,顺便体贴地合上了门,将那两个如同劫后余生般抱在一起的大男人隔绝在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里。

她独自晃悠在医院干净的走廊上,看着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顾影自怜:“唉,我估计一时半会儿星尘哥哥都不会记起我还没吃饭这件事,我还是自力更生找吃的去吧,要等到他们腻歪完想起我,我大概已经饿得入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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