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第一直猫

要魔道祖兔的亲私戳

魔道祖兔番外.云梦双兔(中)

原本想着上下两篇完结,但是写太爽了所以还是改成三部曲。兔兔们快来吃兔兔。

云梦双杰少年日常。因为觉得两只小兔兔很可爱所以写了好长根本停不下来。顺便给正篇故事做点小铺垫,不造兔兔们看出来几个?~

羡羡:我有特别的玩江澄技巧

番外.云梦双兔(中)

公兔子之间能够互相欣赏的基础,是对彼此能力的肯定。江澄澄兔见识了羡羡兔的本领,心里也就不那么嫌弃这个小伙伴了。

打那以后树林里的小兔子变成了两只,羡羡兔在哪里,江澄澄兔往往也在哪里。不过,这并不是说江澄澄兔和羡羡兔哥俩好到如胶似漆。它们之间与其是说纯纯的兄弟情,不如说是纠缠的孽缘。

江澄澄兔早早就长好了两只垂下的耳朵。对于垂耳兔来说,耳朵发育完全是能够“独当一面”的标志,所以江澄澄兔为此颇感骄傲。尤其是和羡羡兔站在一起时,江澄澄兔的外型优势就更加明显:它比羡羡兔晚生几个月,但和营养不良的羡羡兔站在一起却大了足足两圈,别兔看到了都夸江澄澄兔器宇轩昂非同一般,长大了定是只威震八方的英俊公兔。江澄澄兔嘴上不说,心里却得意的很,所以它万万没想到,第一次、第二次以及之后的每一次赛跑,它居然都输给了羡羡兔。后来它发现不光奔跑,连云梦江兔引以为傲的泅水本领,羡羡兔都学得比它好。它才刚学会浮在水面上,羡羡兔已经能自在地游来游去一边大笑一边朝它身上泼水了。

江澄澄兔还无法在水中保持平衡,一动就往下沉,所以只能干瞪着羡羡兔无法还击,心里那个气啊。羡羡兔却没察觉江澄澄兔的窘态似的,一个劲儿把它往深水里拖。

它们之间基本上就是这么相处的。

江枫眠兔时常偷偷躲在树后头查看两个孩子的情况,就怕江澄澄兔欺负羡羡兔。可事实上它又想多了。羡羡兔要能有一天不祸害江澄澄兔,就算是日行一善了。

 

羡羡兔折腾江澄澄兔的故事,开始在它们相识的第二天。

作为江澄澄兔的兄弟,羡羡兔被安排和它住在一个地洞里。同居的第一个晚上,两只小兔子都累了,也没怎么打闹便挤在一处暖烘烘地进入了梦乡。阖上眼皮之前,江澄澄兔心里还想,这倒是很好,以后过冬也不那么冷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它就感觉哪里不对劲。这一天它起得比平时晚,因为它没有像往常一样被洞外树林里的虫鸣鸟唱吵醒。它静静等了片刻,发现自己甚至听不清飒飒的风声。

它失聪了!

“魏无羡!你在哪?!”江澄澄兔紧张地大声呼唤羡羡兔,鼓足力气吼出的声音听起来却像蚊子一般朦胧微弱。它心里焦急,四只爪子不住地刨地,完全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状态。它长这么大还从没经历过“耳聋”这种事。笑话,它作为一只兔子,全身上下最惹眼的东西就是那一双大耳朵,听声辨位全倚仗它们。要是耳朵从此丧失了功能,江澄澄兔还怎么威震八方!

想着,它急慌慌去摸自己耳朵,想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然而爪子在脑袋周围探了几圈,它彻底呆住了。

 

耳朵……

我……我的……我的耳朵……呢?

……?!!!!!!

 

它左抓又勾,就是触不到那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江澄澄兔如同石化一般定在那里许久,突然崩溃了。

“魏无羡!魏无羡——!爹!娘!阿姐——!!”它猛地冲出洞,跌跌撞撞地向着离它最近的厌离兔的洞奔去。

它是一只兔子啊!没有耳朵,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厌离兔方从梦中醒来不久,正迷迷瞪瞪坐着拍打睡平了的草垫子。忽然,它听到弟弟在外面大喊自己,不由一惊,赶紧迎出洞想看看怎么回事。脑袋刚一探出洞口,就见江澄澄兔一脸惊慌失措地从远处向自己跑来,两只耳朵被一根狗尾巴草结结实实捆在脑袋顶上,最顶端还绑了一朵紫色的小花。

厌离兔一脸茫然:这造型是闹哪样?

江澄澄声音已是带着哭腔:“阿姐,我的耳朵不见了!昨晚还在的,一觉醒来就没有了!”说着扑进厌离兔怀里呜咽起来,“姐,我这样还算是兔子吗?!我还有什么脸当宗主!我……我不给家里丢兔,等我和你们道完别,我就去后山把自己喂给狼!”

厌离兔:“……”

 

事后,莲花池边,羡羡兔被江澄澄兔追打了整整一上午。

“我只是想让你看上去和我更像,而且你戴紫花可帅了。”羡羡兔捂着脑袋无辜地解释道。

“是吗?我戴紫花很帅吗?”江澄澄兔下意识问。随即反映过来,恼怒地踹羡羡兔,“我看你就是皮痒!我戴不戴花要你多管闲事!而且我它妈凭什么要跟你像!我比你好看多了!”

羡羡兔嗤道:“谁给你的这份自信!”

“我娘说了,垂耳兔就要耳朵垂下来才算垂耳兔!我爹说你也是垂耳兔!但你的耳朵不垂,你难看!”

羡羡兔一愣:“啊?我也是垂耳兔?……不不,我不想啊,耳朵盖在脑袋上能听得见声音吗?我怕你听不见,还专门给你支起来的。”

一听这个,江澄澄兔又开始揍羡羡兔。

厌离兔在一边劝道:“好了阿澄,不要再打了!不过阿婴,”它严肃地看着羡羡兔,“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我们兔子的耳朵很敏感,阿澄还在发育,你绑它的耳朵容易弄伤它的。”

“……是吗?”羡羡兔没想到这一层,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好吧,是我不对,我以后不这样干了。”

听到这,江澄澄兔才终于气鼓鼓地停了爪。

 

然而羡羡兔的“不这样干了”真的就只是指不再绑江澄澄兔的耳朵了。它的坑师弟大业并未就此止步。

 

江枫眠兔对羡羡兔疼爱有加,好吃的都是先紧着羡羡兔吃。江澄澄兔心里有点委屈,但想到自己是未来的一族宗主,而羡羡兔只是只没爹没娘的孤兔,便也由着它爹去了。倒是虞夫人心里不老高兴的。倒不是心疼吃的,只是因为在遥远的当年,这羡羡兔的娘兔与江枫眠兔,有过一段说不清的关系。因着这个缘故,虞夫人看羡羡兔难免有点别扭。再加上羡羡兔本来就爱上蹿下跳,第一次参加家族餐会居然还兴奋地人立起来了,全场兔子就属它最现眼。如此一来,虞夫人更是对它步步紧盯,逮住它犯错就要训它一顿。

而江澄澄兔因为不太爱掺和羡羡兔的那些胡闹,很少挨批评。

这哪行呢?这样也太疏远了呀!好兄弟应该是命运共同体呀!

羡羡兔决定以后无论干好事儿还是坏事儿都要把江澄澄兔拉来。

其实羡羡兔并不是只胡搅蛮缠为非作歹的兔子。江家对它的恩情它心里清楚,从不故意给家里添乱。但它到底爱玩,某些事上胆子大些,时常违背劝告私自下水、私自跑到莲花坞外围去探险,因为它觉得这些并没有长兔们说的那么危险。大多数情况下它确实也是完好无损地跑了回来,但偶尔在哪里刮伤崴脚了,它就会把江澄澄兔搬出来帮自己挡一下风雨。

“我没领它去啊?!”江澄澄兔瞪圆了一双眼大声反驳道:“是它说发现了个好玩的地方要我跟着它去看的!我自己从来没去过那里!”

“胡说!”江枫眠兔严声怒斥,“阿婴才来莲花坞几天,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偏僻的水潭!再说了,就算不是你告诉它的,你为什么不阻止它,还跟它一起去!”

“我……”江澄澄兔语塞。它再怎么说也只是一只好奇心旺盛的小兔子,在羡羡兔神秘兮兮眨着眼睛说“带你看一个特别漂亮的水池”的诱惑下,它也很难保持自制。可是说到底这事不是它主谋,江枫眠兔训它多半是杀鸡儆猴,毕竟羡羡兔不是它亲儿兔它不好责骂过重。

江澄澄兔心里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觉得很郁闷,渐渐地对羡羡兔说话也没什么好口气了。羡羡兔完全不在乎这个,它觉得江澄澄兔脾气差归差,对自己还是挺真诚的,心里早把江澄澄兔划归进了亲兔的范畴。

看江澄澄兔替自己顶了罪,羡羡兔凑上前讨好地用小爪子揉江澄澄兔的脸。

“拿开!烦兔!”江澄澄兔一把挥开。

羡羡兔嬉笑着蹭它,“我的好师弟,是我错了,害你被你爹骂。你别哭了,我给你摘藤萝花。”

“我没哭!……藤萝花在哪。”

江澄澄兔作为世家公子,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是在乎自己的外表。不同于它纯色的父兔和姐姐,江澄澄兔随了它娘兔,长了一身黑白灰相间的毛,靓丽非常。族里兔子背后都说江澄澄兔和厌离兔长反了,弟弟生得比姐姐漂亮。所以让江澄澄兔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姿容平常的厌离兔遭到金家出名的俊公兔热烈追求的时候,它自己却还是交不到一个异性兔友。而与它相反,一身绒毛蜕变成了光滑毛发的羡羡兔已经被小母兔子们惦记上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江澄澄兔和羡羡兔在林子里训练时,开始有些母兔站在远处怯怯地望着它们。起初江澄澄兔心里还暗自得意,以为自己不怎么在小兔群里露面也吸引了母兔子注意。直到后来有一次它试着靠近一只母兔,结果那母兔看它和羡羡兔终于分开了便兴高采烈地绕过它向着羡羡兔奔去,江澄澄兔才知道,敢情这些小姑娘都是冲着羡羡兔来的。

“魏公子!”小姑娘脸颊绯红,却十足热情大方,“我们在莲花池边玩躲兔兔,你要一起来玩吗?很好玩哒!”

羡羡兔晃晃耳朵,瞅了瞅不远处咬着牙的江澄澄兔,指了指,问道:“带它玩吗?”

小母兔子瞟了一眼江澄澄兔,轻声说:“大家说不能随便和江公子玩。江公子是要当宗主的兔子,和我们,不一样的。”它想了想,又贴到羡羡兔耳边悄声嘀咕:“而且大家都说江公子可凶了,我们怕得罪它,不敢和它说话。”

羡羡兔回忆了一下江澄澄兔平时的作风,觉得母兔子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江澄澄兔的确是大部分时间看上去都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也难怪别的小兔子不敢搭理它。

于是羡羡兔解释道:“其实你们误会它了!你别看它那个样子,其实它脾气……嗯……好吧它脾气是挺差,不过它耐心……嗯……也是没有的。不过它还是只挺好的公兔子,胸怀……呃……不算特别宽广但它对你们小姑娘还是……呃,也并没有温柔一些。好吧你说服我了你们去玩吧,我陪它继续在这里练习。”

小母兔子耷拉着耳朵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你跟它说啥?”母兔离开后,江澄澄兔走过来问。

羡羡兔斜了它一眼,“你想知道?那你刚才离那么远干什么?不会自己过来听啊?”

“……”江澄澄兔憋红一张脸不说话了。

羡羡兔揶揄道:“咋,你不会是第一次和姑娘靠这么近吧?啊!你不会从来没和姑娘说过话吧?”

江澄澄兔结巴道:“胡扯!我、我娘……我姐姐,难道不是姑娘?!”

羡羡兔同情地望着江澄澄兔。

江澄澄兔恼羞成怒:“看什么看!我才没闲工夫勾搭母兔子,我要干正事!我以后是要当宗主的!我要勤加修炼!你闪一边去别妨碍我挖洞!滚滚滚!”

羡羡兔:“……”

 

羡羡兔觉得江澄澄兔实在太好玩了,不玩它都是对不起它。自从发现江澄澄兔在同龄母兔子面前会脸红脖子粗,羡羡兔就卯足了劲儿拿小姑娘逗它。

    羡羡兔吃饱了闲着的时候就喜欢去撩小姑娘,撩得小姑娘们花枝乱颤心潮澎湃,久而久之,有几只小母兔子就真对羡羡兔萌生了爱慕之意。虞夫人视察儿兔们修炼时意外发现几只兴致勃勃围观的小母兔子,当即脸一掉,就把两只小兔崽子叫来训话。

“我看你俩是想造反!小小年纪心念不放在正道上!”

虞夫人凤眸一挑,江澄澄兔当时就懵了。

“虞阿姨啊,这可不能怪我们呀。”羡羡兔嘻嘻笑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您生了个多么招兔的小儿兔。”

“它们是奔着江澄澄来的?”虞夫人转头问羡羡兔。它仔细一想,觉得虽然江澄澄平日里没少被自己嫌弃,但好歹也是自己亲儿兔,随自己,魅力自然还是有的,况且还是世家公子。这么一看,是那群不知斤两的小母兔子倒贴,也不是不可能。

“哼,我不管是谁起的头,反正你们现在不准谈恋爱!毛还没长齐就有这种心思,长大了还不成了只知道勾搭姑娘的臭流氓!说你呢江澄澄!你看魏无羡干什么!给我好好听着,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和小姑娘不清不楚,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江澄澄兔委屈:我倒是想跟它们不清不楚呢它们也没给我那个机会啊?!

可江澄澄兔不敢顶嘴,只得低头挨训,真真是郁闷至极。

 

为了安慰精神受伤的师弟,羡羡兔有了新的日程安排:领一直望母兔不得的江澄澄兔跟小母兔子们做游戏。

 

虽说小兔子没太强烈的性别意识,但同性聚在一起玩耍仿佛是一种本能。公兔子们在草坪上互相挠头咬尾巴的时候,小母兔子们就聚在荫凉的大树下嬉戏。

姑娘们有自己的一方小世界,不太喜欢被爱瞎折腾又浑身泥土的公兔子们打扰,然而这种偏好是因兔而异的。如果这只公兔子是羡羡兔,它们是举双爪欢迎的。

“魏公子!”上次去邀请羡羡兔一同玩耍的那只小母兔子眼尖,第一个奔向羡羡兔,“你终于愿意来跟我们一起玩啦!”其它小姑娘也围上来叽叽喳喳吵着。

羡羡兔勾唇一笑,“这话说的好像我不爱理你们似的!上一次我师弟在潜心修炼,我不好丢下它,只好忍痛拒绝了你们的邀请。你看,今天我这不是把它拽来给你们赔不是了吗!”说着指指身后的江澄澄兔,“江澄澄,来和姑娘们打个招呼。”

母兔子们这才注意到走在羡羡兔后面的江澄澄兔,顿时安静了。

江澄澄兔清了清嗓子,道了一句:“嗯。”便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了。

“嗯”?

羡羡兔看着它。

这里这么多软绵绵水灵灵的小姑娘,你打招呼就一声“嗯”?声音还那么平淡那么冷漠?眼神还那么高傲那么不屑?真是活该你没兔友啊。

“咳咳魏公子,我们今天玩丢杏核,你们知道规则吗?”一只垂耳母兔子试着缓解气氛。

羡羡兔点点头,对它调侃道:“我路过这里时常看你们玩,你丢完杏核的时候跑得真是够快的。看你漂漂亮亮柔柔弱弱,想不到腿力了得,真是兔不可貌相呢。”小姑娘被它说得耳朵一热,赶忙道:“魏公子见笑了……那、那我们直接开始吧?”

所谓丢杏核,就是一群小兔子面朝一个中心围坐一圈拍爪子,一只小兔子在大家背后叼着杏核转,看上哪只小兔子就把杏核丢在它后面然后跑,等被丢了杏核的小兔子发现了起来顺着同一个方向追。要是丢杏核的小兔子跑得快坐进了被丢杏核小兔的位子,那么就换这只没追上的小兔来丢杏核。如果追上了,就继续由之前丢杏核的小兔子来丢。

简言之就是个练腿的游戏。不过对于姑娘们而言,这个游戏的重点不在于谁跑得快,而在于被丢了杏核的是谁。因为小母兔子们之间有个秘密的小习惯,就是把杏核丢在自己关系好的小姐妹或者有好感的小公子背后。算是情窦初开的少兔们表露心意的初步尝试。

而今天,参与游戏的只有两只公兔子。

姑娘们你看我我看你,表面安安静静,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若一会儿丢杏核的母兔丢了魏公子……说不定……

哎呀想想都有点小羞涩呢!

 

羡羡兔老神在在地蹲在自己的位置上晃着耳朵,江澄澄兔有些不自在地坐在它旁边。

“这有什么好玩的?这么傻。”江澄澄兔小声道。

“非也非也!”羡羡兔摇头晃耳,“游戏的乐趣不在于挑战多高的难度,而在于大家一起做一件事,感受一样的趣味。一会儿你要是被丢了,可别坐着不动啊,那样就太不给面子了。”

“哼,不用你多虑,这点礼数我还是懂的。”


不出所料,羡羡兔果然首先就被丢了杏核。

讲真,看到其它小母兔子有的捂着嘴有的眼睛亮闪闪地盯着自己,羡羡兔很难发现不了被抛了杏核的是自己。但是它却装作没察觉的样子等那只丢杏核的母兔跑出老远,才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站起来,叼起杏核就往前追。姑娘们兴奋起来,有让快逃有让快追的,呼喊声连成一片。

羡羡兔不立刻起来追母兔子是为了营造一下游戏的气氛,也因为它远比母兔跑得快,对姑娘奋起直追显得太没风度,于是优哉游哉地跟在母兔后面绕了一圈。小姑娘坐在羡羡兔的位置上呼哧呼哧顺气,羡羡兔放下杏核,摇摇头,笑道:“姑娘好速度,是魏某输了。”

母兔脸一红,嗔它:“骗兔!魏公子你放水了!”

羡羡兔哈哈大笑。

江澄澄兔在一边不明所以,只见羡羡兔又衔起了杏核,在母兔子们砰砰的拍爪声里开始绕圈。

好多好多母兔子啊……至少有十只。江澄澄兔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这么多异性兔子近距离环绕,心里感觉很不真实,正发着呆,忽然听到姑娘们喊起来:“江公子快追呀!”

江澄澄兔猛一回头,才发现自己身后放了一个杏核。它赶紧爬起来,咬住杏核就追。

但是羡羡兔跑得真它妈太快了。在跑步这件事上江澄澄兔就没赢过它,这次也依旧没追上。看着坐回自己位置的羡羡兔,江澄澄兔喘着粗气,低声骂道:“它妈刚才怎么不见你跑那么快!呼,你等着,换你追我!”

羡羡兔小声呵江澄澄:“你傻啊!你丢我后头有什么用?你看看哪个姑娘顺眼,丢到它后面呀。”

江澄澄兔一愣,心说也对,目光在一圈母兔子身上扫视一圈,看到一只白色的母兔子在温和地笑,心头一颤,觉得这个算是自己中意的类型,便在母兔们的笑声中,装作不在意地悠悠走向那只母兔子。

其实这姑娘从一开始就注意到江澄澄兔了。虽说江澄澄兔面色不善,但这并不代表它没有吸引力。无论是初现俊朗的面容、逐渐拔长的双腿、光滑漂亮的毛色,都预示着这只公兔在不远的将来会长成一只风流俊美的翩翩佳公子。

小母兔子芳心悸动了。

所以当江澄澄兔刚一走到它身后,它便心跳不止,当感受到背后一阵微弱的风时,它更觉得自己开心地要飞上天了。它在小伙伴的哄笑声中红着脸站起转身,看到江澄澄兔跑走的背影,心一横,叼起杏核就奋力追去。

然而江澄澄兔完全没想过此时应该照顾一下姑娘。

它只想着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几乎把母兔甩下大半圈就回到了姑娘的位子坐下,还一脸自豪地昂着头,心想貌似偶尔和小母兔子们玩一下游戏也挺不错的。

羡羡兔愁得连连咂嘴。这个江澄澄,这种时候炫耀你比姑娘速度快有什么意义啊?!

好在那只母兔子是个胆大的,追江澄澄兔没追上,并没有就此放弃。它认为江澄澄兔既然选择把杏核扔在自己后面,说明它多多少少看自己有些眼缘,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再主动回应一下,指不定一来二去它们之间就有了看对眼的可能呢?

于是它晃了一圈之后,把杏核又丢在了江澄澄兔身后。

羡羡兔忍不住一拍爪子:这姑娘是个上道的!看好你!

这一次江澄澄兔没有发呆,所以很轻易地发觉了母兔子的动作。几乎是一瞬间,它就从地上弹了起来,后脚用力一蹬就朝那姑娘扑去。

在江澄澄兔看来,母兔子会喜欢公兔子什么呢?那自然是力量和速度啊!所以它可是使了全力,没几步就追上了那只白兔,再奋力一扑,如饿狼扑食一般就把那姑娘扑倒在地上。

白兔是万没想到江澄澄兔会这么粗鲁。江澄澄兔几乎没给它逃的机会就一跃而起将它压倒在地上。由于两只兔子皆是正腾空,母兔被扑到后咚一声狠撞在了地上,杏核狠狠硌了一下门牙然后直接被甩飞了出去。可即便如此白兔也没能直接停下来,而是蹭着地面往前划了一段距离,擦乱了一肚子柔顺的白毛不说,还啃了一嘴泥。

它趴在地上缓了好半天才爬起来,捂着嘴,身子不住地颤抖,也不去看身后的江澄澄兔。过了一会儿,它忽然呜咽一声,一瘸一拐着跑走了。

这个变故把小兔子们都惊着了。几只和白兔要好的小母兔子赶紧追了上去。羡羡兔跳到江澄澄兔身边,啪地给了他一爪子。“你它妈有病啊?!”

“哈?!”江澄澄兔反倒非常惊愕,“什么情况?”

“我还想问你什么情况呢!”羡羡兔气道:“你这么粗暴干什么!就算你不想给它留面子,追上了象征性扯一下毛就行了,干嘛那样把它撞在地上!它斯文干净一姑娘,跟你无冤无仇的,被你整的门牙都磕松了,你……你扎水里淹死得了!”

江澄澄兔迷茫道:“难道它不喜欢有力气的公兔子吗?”

“……你它妈就靠弄伤姑娘来向姑娘展示你的力气?”

羡羡兔心中头一次产生了无力感。

 

那以后,羡羡兔就不主动把江澄澄兔和姑娘们硬扯在一块了。莲花坞的小母兔子里也没几只对江澄澄兔有什么想法了,原来还会羞怯地远远望着江澄澄兔的那群小姑娘,现在看到江澄澄兔,俱是眼神复杂地远远绕道走。自此以后,江澄澄兔再也没能和同龄母兔子有任何比较亲近的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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